鹿七

如果生活残酷 请握紧爱与自由

【鑫逸】起风了

写在前面:




这个故事经历了很多波折,当初开始写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敖子逸不会出道,所以写的现实向跟现在就有了偏差。有想过要改,但是后来想想还是想带着开始写的时候带着的对未来的期望与念想来写。




一如既往是我的风格,不甚明确没什么剧情,如果你喜欢,那是我的荣幸。




希望没有给前面后面的写手拖后腿。
“限定默契”第七棒。




感谢遇见,承蒙不弃。




00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敖子逸出神的看着渐渐近了的山,墨色的天也渐渐染上了暖色,浅粉色与蓝色的交织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与山城标配的绿色的山辉映,让敖子逸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场旅行。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还未成名。即使小有名气,也还是自由的。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定快车了,不管是站票还是硬座!”




他爸妈曾经试图阻止他,但是没办法。敖子逸没坐过快车,天真的以为就只是低配版的动车,但还是一样的安静与干净,还可以赚点便宜,多一些时间和丁程鑫相处。毕竟旅途在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和丁程鑫去一趟毕业旅行,哪都行。




“安啦无所谓啦,反正就站七个小时而已。”丁程鑫拿下棒球帽,擦了擦额角的汗,低头看看一直捂着嘴小声咳嗽的敖子逸,摸了摸他的脑袋。




敖子逸和丁程鑫去买票的时候,只剩下一张坐票了。敖子逸想了想,如果给丁程鑫买了,也肯定是他坐。那不如两个人都不买坐票。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愚蠢无比的决定。至少是他和丁程鑫拖着两个行李箱蜷缩在上车口处他内心的想法。




过道里躺满了不知道是民工还是打工回家的人,他们没有坐票的人只能在进车口和连接处站立,这里是车上唯一的一处可以吸烟的地方,烟雾缭绕。




“今天吸的二手烟,赶上我十六年来吸的了。”敖子逸嘟嘟囔囔的说。




“你要是不舒服,就去车厢其他地方走走吧。”丁程鑫有点担心的看着他,尽量用手把烟气驱散。




敖子逸的爸爸不抽烟不喝酒,敖子逸又是过敏体质,可别在旅途中搞个什么过敏住院,那就太搞笑了。不用敖子逸妈妈来找,自家母老虎就要给自己剥层皮。




“没没没,不用,你三爷是谁啊。”敖子逸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心想,我要是走来走去,那我这创造的独处时间不白费了。




那时候敖子逸天真的以为,他把他和丁程鑫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拉长,就能保证他一直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他也天真的以为,他们会永远并肩向前。





01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
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
仍无可避免”




敖子逸戴上口罩,压低了帽檐,下了高铁。




他试图深吸一口独属于重庆的空气,可是入鼻的只有并不清新的火车味与南方千篇一律的潮湿味道。




可是,他还是盯着重庆北的火车标示,发起了呆。




自从他们组合解散,丁程鑫转行演员开始,他就没有回过重庆了。




七年了。




他还是害怕,在熟悉的地方遇见已经并不熟悉的人,即使他们陪伴彼此度过了五分之一的人生。




02




“而长野的天
依旧那么暖
吹起了从前”




丁程鑫和敖子逸有故事,每个记者都知道。两个人都是当红演员,大家都虎视眈眈。




可是两个人几乎从不见面,组合解散以后其他成员都三三两两的遇见过合作过,可是这两个人却神秘的巧合的从不见面。就连明星慈善会敖子逸都没去,私底下默默地捐了两个救护车。




敖子逸还是不敢想七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今年33岁,组合十周年的时候,丁程鑫在演唱会的最后,宣布了他将正式签约演员,从组合里退出。




敖子逸还在舞台上和粉丝们挥着手,半天没反应过来。回头看见成员们也是诧异的表情,只有马嘉祺气定神闲。敖子逸忽然笑了,他早已不属于最熟悉丁程鑫的人了不是吗,人来人往,我是最初的人又怎样,总是比不上最后的那一个。他们总会有我没有的优点,总会避免我当初的缺点。




默契又怎样,陪伴算什么。




竹马不敌天降,才是偶像剧的标配不是吗。




03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敖子逸红着眼框,他瞪大了眼睛。他不喜欢自己掉眼泪,还是在这么多可爱的粉丝面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场里的安可声停下了,一片死寂。敖子逸恍恍惚惚的看见台下粉丝震惊的脸,和一句句骂声。




敖子逸没说话,敖子逸说不出话,就像那年丁程鑫生日,他说的那样,他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送那件衣服,已经是他全部的话了。




下了台,丁程鑫被经纪人叫走。剩余的人都没有讲话。他们知道丁程鑫的决定几乎是决定了他们的存亡。




敖子逸抬起头,突然抓住了面前马嘉祺的领子。




“他什么时候决定的。”
“他应该告诉你的,他猜到你会是这个反应。”马嘉祺依旧是那个马嘉祺,声音低柔。




“还是他比较了解你啊。”马嘉祺低头轻笑。




“你在说什么胡话?”敖子逸皱着眉头。




“丁程鑫一早就告诉我你不会去找他,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不想告诉你。”马嘉祺挑眉,语气里的带刺是敖子逸从未听过的。




“马嘉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丁程鑫选择走的理由。你一定知道。”敖子逸失去了耐心,马嘉祺被他推到化妆台上。




“你可以直接去问他的,别老来问我,我们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马嘉祺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淡,他站直了身体,揉了揉被磕到的腰,整理了整理衬衫。




休息室一片死寂。




“他走了我们还是要继续的。”开口的是贺峻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除了颤抖的声音。




“继续个屁。”敖子逸摔门而出。




04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不惧笑话”




敖子逸出了火车站,坐上熟悉的车。




“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不在家陪孩子?”敖子逸把行李放进后车箱,熟门熟路的坐进副驾驶。




“孩子他奶奶带着,今天咱聚一聚。”张真源头也不回的和敖子逸说。




“哦。”敖子逸闭上了眼准备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毕竟这群狐朋狗友可不是好打发的。




到了酒店,他才真正明白狐朋狗友的意思。




“张真源,明天让你老婆去你的公司给你收尸。”敖子逸在进包间的第一时间咬牙切齿的对张真源说。




他看到了丁程鑫,他最想躲过的人。




他以为他会红眼,他以为他会失控,他以为他们会打架或拥抱。




可实际上,丁程鑫露出了标准的微笑,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寒暄。何时他们也要如此这般客气了。




丁程鑫今天怎么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想起他成年那天,丁程鑫把他推进练习室的角落,突然吻了他。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05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他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敖子逸吃不进什么饭,他好笑的看着努力维持着兄友弟恭场景的贺峻霖,时不时撇一眼酒桌中间依然耀眼的那个人。




他好像一直是丁程鑫的小尾巴,一直是那个追光者。




他想摔门离去,又知道自己早已不再稚嫩。他没有理由任性,已经没有人会给他收拾烂摊子。




“好久不见,我还迟到,自罚三杯。”敖子逸还是当年那般的语气,洒脱又不容拒绝。




喝完的敖子逸就安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听丁程鑫说他的忙碌,讲不能见面的理由。




借口。




再怎么忙,又怎么可能七年不找他呢。都说敖子逸在躲丁程鑫,可是丁程鑫又何尝不是在躲他。




算了,爱呀情呀。也该清了淡了。




06




“逆着光行走 任风吹雨打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
也有了几分的距离
不知抚摸的是故事 还是段心情
也许期待的不过是 与时间为敌”




许久不见的人突然见面,只要有酒,一切好像都不是问题了。




敖子逸和丁程鑫喝的都有点多了。




敖子逸低着头,把玩着酒杯。看着丁程鑫顶着通红的脸,还努力微笑着听他的弟弟们讲话。他总是这样,可靠而体贴。





可在敖子逸眼里,只剩下虚伪。





真正的丁程鑫,有血性,有脾气。会打抱不平,会懵懂冲动。




敖子逸自嘲的笑笑,冲着一直盯着他看的贺峻霖举了举杯,没有人劝酒,没有人敬酒,敖子逸自己一口闷。




酒桌上突然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敖子逸。




“吃饭,吃饭。喝酒,喝酒。今天我开心,所有人都来了,十全十美。”




丁程鑫看着眼前红着脸笑的开心的敖子逸,忽然想起来他们少年时那次毕业旅行。




普通快车在凌晨三点时终于晃晃悠悠的到了目的地,他和敖子逸逃离那个满是烟气与酒气的车厢。




火车站紧靠海,丁程鑫拍拍身上的灰尘,抬头想帮敖子逸抚平身上的褶皱,却看见清晨日出的淡粉色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敖子逸正冲他笑的开心。





他想吻上去,可是他没有。




都说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敖子逸是他的心上人,他知道这永远不变。所以在练习室里他狠狠的吻了他。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酒瓶,一口干。他看着敖子逸笑出了眼泪,然后摇头鼓掌。




酒席散了,他们没有留联系方式。




“有缘会再相见,无缘也别强求。”




敖子逸没有追问丁程鑫当年为什么要走,就像丁程鑫没有和对其他人一样客套的问敖子逸最近还好吗。





敖子逸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张真源扶着醉了的丁程鑫,醉鬼眯起了桃花眼,冲他做了一个嘘。




敖子逸配合的点头,他想他明白当年马嘉祺为什么不告诉他,丁程鑫当年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肯见他。如果告诉了他,丁程鑫又怎么走得了,他又怎么会让丁程鑫一个人走。




一个眼神就懂的默契,只有他们有。





07




“再次看到你
微凉晨光里
笑的很甜蜜”




敖子逸拒绝了张真源把他送回家的提议,一个人走在重庆的街道上。




深夜的重庆其实并不安静,甚至有些喧嚣。路边的烧烤摊坐着两三个少年,碰杯喝酒,对面的老爷老太磕着瓜子唠嗑。




山城的晚上很美,灯火万千,还有闷闷的风。




敖子逸年轻时喜欢海边的清亮透彻的风,现在却更喜欢有烟火味道的闷闷的风,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走着走着,走到了熟悉的街道。




他们已经从公司毕业,可公司总有新人。年轻的姑娘偷偷躲在树后,等着辛苦练习的娃娃们下班回家。




什么叫有缘再见?他敖子逸想有缘才能有缘。




第二天凌晨敖子逸戴着口罩和墨镜,安静地穿梭在拥挤的火车站里。




他又想起丁程鑫冲他比“嘘”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和昨夜在十字路口手机提示的娱乐新闻。




他自嘲的笑笑,弯弯的眼睛被墨镜遮挡,只有微微颤动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早已在昨夜就把眼泪洒在风中,把失控大笑的自己留在了嘉陵江边。




他在脑海里把丁程鑫的页面点了一个红叉。




脑海里只留下火车站上痴痴地看着他的丁程鑫,红着脸硬邦邦的吻他的丁程鑫,说他什么都不怕的丁程鑫。




那些长大了复杂了的画面都随风散去。




只剩下晨光里,歪着头冲他笑的漂亮男孩。




起风了,走吧。




写在后面:

可能会有人没看明白或者是觉得隐晦,或者是疑惑是不是丁程鑫变了。

其实不是的,丁程鑫永远都对敖子逸动心,只是他提前一步长大了。

而敖子逸也放下过去,学着长大。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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